“陆薄言,让我走吧,我不想再留在你身边了,你既然一开始就因为不想让我涉险而忍着不去找我、不见我,为什么现在却强迫我跟你一起冒险呢?”
那笑容,几分戏谑,几分不怀好意。仿佛他们已经预见陆薄言身上即将上演悲剧。
以往她有半点动静,他都会立刻惊醒。今天毫不察觉她已经起床,也许是这段时间太累,睡得太沉了。
洛小夕无语,又看向老洛。
“我……”苏简安咬了咬唇,举手做主动坦白状,“我刚刚做了件坏事……”
上次高尔夫球场那帮人已经给苏简安留下阴影,她有些迟疑:“这个人会不会……”
难道妈妈知道她去找苏亦承,生她的气了?
“两个。”江少恺说,“第一,这一切解决后,你让陆薄言帮我物色一个信得过的经理人帮我爸打理公司,年薪分红公司股份什么的都好谈,我只是不想天天听我爸在我耳边念,明明生了个儿子却分分钟有后继无人的感觉。”
“这么多年我不见你,不去找你,就是因为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。康瑞城会回来,我会和他正面交锋,我没有把握只花几天就能把他扳倒,相反,我不知道要和他斗多长时间。我了解康瑞城的手段,他一定会打我身边人的主意,而你会成为他的主要目标。
刚才机长告诉大家飞机有坠机危险的时候,她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。写遗书的时候,她还能想到每个人,写下想对他们说的话。
但对洛小夕来说很突然,她还愣着没反应过来,唇上已经覆了苏亦承的两片唇瓣。
“这还不容易?”江少恺笑得轻松自如,“交给我!”
苏亦承说的纠缠一辈子,绝对不只是表面上的意思那么简单。
洛小夕看不见他深锁的眉头。
他的心也一次比一次死得更彻底。
苏亦承俯身到她耳边,压低磁性的声音说:“告诉你爸,今天晚上你要留下来陪简安,不能回去了。”